投身是直接的奉獻
奉獻是另一種投身
香港天主教教友傳信會是一個派遣教友傳教士到海外服務的教友組織。本會於1988年成立,至今已有十六位教友回應基督的召叫到非洲及亞洲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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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延續

看著晨曦,坐在機艙內,心中很高興–我很快就會回到香港與家人朋友重聚!翻開《聖經》,主透過當日的讀經給我以下的訊息:「你怎樣在耶路撒冷為我作證,也該怎樣在羅馬為我作證(宗23:11)。」「回來.佈道」就是離開肯雅後我為主作證的具體行動。在《誰派遣》的小書中,我分享了三份情如何推動我決志做傳教士,現在我想與大家分享這三份情的發展。

祂背著我走

「與天主之情」–我到非洲做傳教士乃是回應天主對我的愛。在肯雅的經歷(特別是我與「爸爸」的交往)讓我更深體會祂對我的愛。

我的爸爸是中國人,比較含蓄;在肯雅,我所服務的堂區主任司鐸是一位荷蘭藉六十多歲的神父,他以言語行動表達對我的關心,這加深我對天主父愛的感受。當我為患上瘧疾而擔心時,他安慰了我;當我把四驅車的彈簧弄斷時,他接納了;我當我因學生領袖工作坊的低出席率而苦惱時,他鼓勵了我……何況我在天的大父呢?「祂未曾應許天常蔚藍……祂卻恩許祂的慈愛常在」–我與佩卿曾有生活和工作上的困難,但從沒有解決不到的。例如:我們所用的四驅車曾有數次問題,但沒有一次是「絕症」,每次遇到困難,總是有「貴人」相助。天父常派遣祂的兒子背著我們走,沙漠上就只有耶穌的一對足印!

「手足之情」–我要與另一個民族的人一起生活,以挑戰自己能否實踐信仰,能否在主內視他們為我的兄弟姊妹;因此,我去了肯雅。

有朋友認為非洲人較純樸,可以很容易與他們相處。香港人較自我,當地人卻熱情款客和很關心親屬,實在很值得我向他們學習,讓我們的團體和家庭更有人情味。另一方面,雖然他們未必很複雜,但我也有不愉快的時候。例如:學校職員和學生均會為他們的利益而不說真話,我也要學習適應他們的「非洲時間」觀念(不守時)。此外,雖然我想平等地視他們為兄弟姊妹,他們卻稱我為Mzugu(白人)–在他們眼中,白人是較他們有錢﹑美麗……

學習接納和欣賞

在香港,「手足」可以是一個事實,是否有「手足之情」又可以是另一回事。在非洲,與當地人的手足之情是要培養出來的。我與他們同唱「我們的天父」,以「在主內同為兄弟姊妹」的信念作出發,學習接納和欣賞他們,並讓他們了解我。現在我與他們的手足之情是一個「已開始,但未完滿」的事實。

「與親友之情」–在香港積極生活和服務的親友推動我想:我可以做甚麼?想一想後,我便踏上往非洲之路。

侍主不在乎年齡

在肯雅,我也遇到很多熱心為教會和社會服務的當地和外藉人士,例如:接管我所服務的中學的修會會長坦言:在那地區和那學校服務不是易事,但她仍派修女去繼續佩卿與我的工作和發展那所學校,惟一的原因是要服務那地區的人。我也認識一些年青的傳教士和已退休而到肯雅做義工的專業人士,前者是我的同輩,他們願意付出其青春在非洲服務,肯定我沒有做了「傻事」,後者善用他們退休的時間貢獻其所長,提醒我整個生命均是天主給我的「塔冷通」,無論我是二十歲﹑還是六十歲,均可為主服務。

作為傳教士,我不是只付出,我也有很大的收獲–「為叫他們得生命,且獲得更豐富的生命」(若10:10b)–兩年半在肯雅的日子好像是一個漫長的避靜,給了我機會去品嚐與天主之情,反省與人的關係和為我再上路而加油。

轉載自《回來‧佈道》(1997年 )

(修訂於 07-02-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