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晨曦,坐在機艙內,心中很高興–我很快就會回到香港與家人朋友重聚!翻開《聖經》,主透過當日的讀經給我以下的訊息:「你怎樣在耶路撒冷為我作證,也該怎樣在羅馬為我作證(宗23:11)。」「回來.佈道」就是離開肯雅後我為主作證的具體行動。在《誰派遣》的小書中,我分享了三份情如何推動我決志做傳教士,現在我想與大家分享這三份情的發展。
祂背著我走
「與天主之情」–我到非洲做傳教士乃是回應天主對我的愛。在肯雅的經歷(特別是我與「爸爸」的交往)讓我更深體會祂對我的愛。
我的爸爸是中國人,比較含蓄;在肯雅,我所服務的堂區主任司鐸是一位荷蘭藉六十多歲的神父,他以言語行動表達對我的關心,這加深我對天主父愛的感受。當我為患上瘧疾而擔心時,他安慰了我;當我把四驅車的彈簧弄斷時,他接納了;我當我因學生領袖工作坊的低出席率而苦惱時,他鼓勵了我……何況我在天的大父呢?「祂未曾應許天常蔚藍……祂卻恩許祂的慈愛常在」–我與佩卿曾有生活和工作上的困難,但從沒有解決不到的。例如:我們所用的四驅車曾有數次問題,但沒有一次是「絕症」,每次遇到困難,總是有「貴人」相助。天父常派遣祂的兒子背著我們走,沙漠上就只有耶穌的一對足印!
「手足之情」–我要與另一個民族的人一起生活,以挑戰自己能否實踐信仰,能否在主內視他們為我的兄弟姊妹;因此,我去了肯雅。
有朋友認為非洲人較純樸,可以很容易與他們相處。香港人較自我,當地人卻熱情款客和很關心親屬,實在很值得我向他們學習,讓我們的團體和家庭更有人情味。另一方面,雖然他們未必很複雜,但我也有不愉快的時候。例如:學校職員和學生均會為他們的利益而不說真話,我也要學習適應他們的「非洲時間」觀念(不守時)。此外,雖然我想平等地視他們為兄弟姊妹,他們卻稱我為Mzugu(白人)–在他們眼中,白人是較他們有錢﹑美麗……
學習接納和欣賞
在香港,「手足」可以是一個事實,是否有「手足之情」又可以是另一回事。在非洲,與當地人的手足之情是要培養出來的。我與他們同唱「我們的天父」,以「在主內同為兄弟姊妹」的信念作出發,學習接納和欣賞他們,並讓他們了解我。現在我與他們的手足之情是一個「已開始,但未完滿」的事實。
「與親友之情」–在香港積極生活和服務的親友推動我想:我可以做甚麼?想一想後,我便踏上往非洲之路。
侍主不在乎年齡
在肯雅,我也遇到很多熱心為教會和社會服務的當地和外藉人士,例如:接管我所服務的中學的修會會長坦言:在那地區和那學校服務不是易事,但她仍派修女去繼續佩卿與我的工作和發展那所學校,惟一的原因是要服務那地區的人。我也認識一些年青的傳教士和已退休而到肯雅做義工的專業人士,前者是我的同輩,他們願意付出其青春在非洲服務,肯定我沒有做了「傻事」,後者善用他們退休的時間貢獻其所長,提醒我整個生命均是天主給我的「塔冷通」,無論我是二十歲﹑還是六十歲,均可為主服務。
作為傳教士,我不是只付出,我也有很大的收獲–「為叫他們得生命,且獲得更豐富的生命」(若10:10b)–兩年半在肯雅的日子好像是一個漫長的避靜,給了我機會去品嚐與天主之情,反省與人的關係和為我再上路而加油。
轉載自《回來‧佈道》(1997年 )
(修訂於 07-02-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