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是直接的奉獻
奉獻是另一種投身
香港天主教教友傳信會是一個派遣教友傳教士到海外服務的教友組織。本會於1988年成立,至今已有十六位教友回應基督的召叫到非洲及亞洲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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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承擔與轉化

天主教教友傳信會每年舉辦的靈修培育系列,在兩星期前(6月5日)開展了。第一講邀請得陳志明神父為大家闡述「生活的苦難與生命的轉化」。有賴互聯網和電訊服務的普及,我們在柬埔寨和凌君慧在南蘇丹都能夠出席,一起分享、一起祈禱。

隨著年事漸長,我們對苦難都會有越來越深刻的體驗;唯是藉著信仰帶來的力量,我們才較容易克服,並活出轉化了的新生。但當大家在分享會上問到我在海外福傳遇到甚麼困難時,我一時間竟然答不出甚麼來。畢竟來柬埔寨六年了,氣候和飲食都大致能夠適應。在學校環境內,不會說高棉語也沒為我帶來甚麼困擾。(或者有為我的學生和其他員工帶來一定的困擾吧?)直至事後省察,慢慢才發現困難還是有的。

首先是新冠肺炎引致將近兩年的停課,令學生的心理質素明顯下降了。在過去太長的時間裏,學生沒有任何學習或功課壓力,有些日漸沉迷在網上遊戲及社交媒體中。復課雖已半年,但學生的作息習慣改變,在課堂上經常表現得睡眠不足。學校一直堅持嚴禁學生帶手機回校,這守則開始面對越來越強烈的反抗情緒。而這幾個月裏學生的行為問題,相信也是出於長期放任的後果。

學生去留本來不是甚麼問題,但過去幾年偏偏有四個在視藝科表現特別出色的女學生相繼提早退學,包括第一個獲得日本繪畫賽獎項的秀媛。我原指望這些學生畢業後再接受兩年師資培訓,便可回來任教視藝,否則就後繼無人了!提到視藝科的發展,又令我想起上個月的教師工作坊。參加者當中總有些潛質優厚的教師,也有些在當天已急不及待地把作品在社交媒體展示。但他們在回到學校後真能教授視藝嗎?沒有政府和辦學團體的支持,他們又怎能應付紙張顔料等開支呢?

我比較專注於視藝教學,幸好那些困難尚未至於成為困擾,相比之下,張茹面對的困難就來得棘手了。她最近為了六年級學生的行為問題,連續兩週全天接見學生和家長,每每談到聲淚俱下。與此同時她又要為行政管理而傷腦筋:這裏的教師慣於要求休假,張茹提醒她們多加考慮學生的需要,年資淺的教師就覺得受到苛待,索性請辭。處理這些問題真要有很大的耐性和技巧。最近,張茹發現寄宿學生的英文成績太差了,便嘗試每天晚飯後花一小時幫他們溫習功課。看見她那樣發現困難就付出更多努力去承擔,這令我想到耶穌叫我們背起自己的十字架,從旁觀者轉化成同行者,一步步履行他交給我們的使命。感謝天主,這也是一個把困難轉化為動力的啟示呢!

(刊於公教報 2022.6.26)

(修訂於 28-06-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