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主內的兄弟姊妹:
你們好!我和婉婷來到肯雅已兩個月了,在生活上早已適應下來,現正投入學校和堂區牧民的工作。
很高興知道很多朋友非常關心我們的生話。首先讓我向大家介紹一下肯雅的民風和背景。在這個第三世界國家,男女地位一向不平等,其中由政府建立學校這範疇中可知一二。以我們入住的這個郊區來說,多年來共建有七所男子中學,但女子中學郤無一所。有幸入學的女孩子,最多也只能接受小學教育,而大部份窮家女兒,只得留在家中做家務,待她們十多歲時,便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那些有能力養活她們的男仕為妻妾。在這種忽視「人」的價值的傳統下,一定產生很多社會問題。未受教育的女孩,從沒認識過什麼倫理道德準則,往往對性行為十分開放,因此未婚成孕、出生率不斷增高、愛滋病迅速蔓延等情現況,為整個社會帶來了數之不盡的後果……
我和婉婷現正在聖若瑟女子中學居住和工作。該校由一位荷蘭神父Tielen在七年前創辦。Tielen神父在肯雅服務了近四十年,深知本地文化和風土人情。他素有先知之恩,明白到要改善民風,必須由辦教育做起。因此他花了不少心血去建校舍,並邀請了一位當時正在鄰近鄉鎮服務的美國傳教士Miss White,來管理學校的行政工作。簡陋的校舍建成後,他們由開始招生,發展至現有七十名學生,攻讀完整的四年制中學課程,並跟全國中四學生同樣報考公開試,與他們有同等機會爭取大學學位。其中辦學過程的艱辛,使我對兩位傳教士的服務精神深感敬佩,也感到天主教的傳教工作意義重大。
學校是一所私立女子寄宿學校。這個貧窮的國家,正養活著一群生活當裕的政府官員!倘若學校被政府管轄的話,一定會受到很多政策上的掣肘和無理的剝削;又若本校不是寄宿學校的話,家長們定會隨時吩咐自己的女兒做家務,而毋須上學了。兩者都違背了我們的辦學原則!要堅持為一所私立寄宿學校,最大的困難是要面對重重的經濟問題。我們除了要提供師資和書本外,還要供給他們食物。學生每天的早餐是一杯Porridge,Porridge是用粟米粉沖水,淡而無味的。午餐是吃Ugali和少許綠葉菜,Ugali是非洲人的主要食糧,是用粟米粉加水煮熱的。而晚餐則吃Ugali和紅豆。此外,她們每星期可吃一次牛肉和一次魚。生活在城市的人,總覺這些食物粗糙,但為她們來說,可算不用捱餓。
食物成了本校的一大開支,而另一大開支乃是教職員的工資。學校聘有七位教師和五位校役(一名雜役、二名廚師和兩名夜間護衛員)。教師的平均月薪是二千四百Shilling/士令(約四百一十港元),校役的平均月薪是一千士令(約一百七十港元)。我雖是一名義工,但我也有四千士令(約六百九十港元)。因此,雖說這兒的生活水準較低,但教職員的工資偏低亦確是事實。我們能盡力做到的,只是準時發工資吧!(在本土,不論政府部門或私人機構,不準時發工資都是慣常事!)
要平衡學校的收支,主要的經濟來源是學費。每名學生每年要交上八千五百士令的學費(約一千四百七十港元),才僅僅足夠維持學校的基本支出。可惜,所有家長都不能按時交學費,他們只能逐少逐少的邀交,直至付清為止。倘若在年終前仍未付清的話,他們的女兒便不能再升學了。
為學校建立了良好基礎的Miss White,在肯雅服務了十一年,已決定在本年十一月回美國了。早在一年前,當我正在考慮非洲傳教工作之際,Tielen神父透過接觸傳信會,邀請我到學校來接任校長的職位。我曾強烈地感到不堪當,但經過祈禱和考慮,終於決定了接受這項大挑戰。現今我雖身處異鄉,但我希望傳教工作不是獨個兒去幹,而是大家在不同崗位上互相推動。因此,我很渴望得到你們的支持:不只在精神,還希望在經濟上。這如傳信會的口號:”Some go by giving, some give by going.”
各位弟兄姊妹,懇請你們支持學校經費,使學生的食物、書簿及學費等負杄得以改善。捐款請以支票抬頭「香港天主教教友傳信會」寄往九龍大坑東村東成樓地下十二至十五號,香港天主教教友傳信會,愛德循環運動轉收,並請於支票背後註明捐助肯雅學校經費。所有捐款可作免稅用途。
我謹代學校多謝各位,並敢保證所有捐款均用在學校開支上。謝謝。
主佑大家!
傳信會非州肯雅傳教士
林佩卿上
轉載自《誰派遣》(1995年)
(修訂於 07-02-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