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九九年九月中第二次派遣禮之後,我再次獨自踏上回柬埔寨的路,轉眼間兩年的傳教生活又過去了。在這兩年裏我所做的工作跟以往與New Humanity所做的有所不同,例如我要在教區的寄宿學校負責教青年人一般的健康衛生常識、教青年和兒童道理、協助牙醫服務、開辦圖書館及青年中心、培訓不同地區的青年成為導師,還有,在六條村內教小朋友衛生、英文、手工藝和舞蹈等。工作的確很繁重,但得到的經驗和成果也不少。
獨自在一個新環境工作所面對的挑戰可真不少,雖然我已略懂一些金邊文,但仍需要很努力地去再學習,因為教道理和衛生常識時全都要講和寫金邊文。最初我戰戰兢兢地接受這些工作,花很多時間備課,當我看那些金邊文的道理課本時,我發覺課本的大部份內容我都明白,這是天主給我的特別恩寵,當然,我的金邊文老師也幫了我很多,(我用了兩個月再學習金邊文),因此我的金邊文也進步多了。
在村內的工作一點也不容易,我一共要服務六條村,每條村相距很遠,路途崎嶇,我與金邊同事坐電單車或船到村工作和留宿。每條村都有少許教友,當我和同事在村內開展工作時,只有很少小朋友參加我們舉辦的活動,與過往我在New Humanity時很不同。這裡,小朋友的家長知我們是基督徒,害怕我們拉他們的子女入教。經過一番努力耕耘之後,現在村內大部份的子女自由參加舉辦的活動。事實上,事情並不是就這樣一帆風順,曾經有一次,在其中一條村內,寺院的人透過擴音機發表了一些言論,說基督徒用不同的手法拉村內的小朋友入教。其實,這些事情久不久就會出現。入到村內村民稱呼我們為”耶穌”,用奇異的眼光來看我們,時間久了,我們都習以為常。柬埔寨是一個佛教國家,當地居民成為基督徒實在不易,由於村民朝夕相見,基督徒村民的一言一行都成為其他村民的話柄,他們要承受的壓力不小。
此外,在傳教團體生活中也有不少困難和挑戰,與我一起生活的有印度人、法國人和哥倫比亞人,主要用的是法文和金邊文,每天早上六時四十五分我們便會聚在一起唸早課,我們用法文和英文唸早課,接著用金邊文來唸天主經。每天吃午、晚飯前唱金邊文的飯前經,接著是五時的黃昏彌撒。在我們的團體中,每位神父(共有四位)和義工(法國男義工一位)都各有獨特的性格、文化和嗜好等。來自香港的我生活在一個全男性的國際團體中實在不易。
在堂區內一起生活的還有一個金邊人家庭和同事,可能由於文化觀念的不同,他們並不接受一個女士與一班神父一同起居飲食,因此我所得到的待遇與神父很不同,可是我並不介懷這些事情,因為我很清楚我來這裏做傳教工作,並不是為了吃得好、住得舒適。這兩年在Kompony Chom教區的傳教生活為我的信仰和個人成長的確很寶貴。
總括來說,這五年(由一九九六年八月至二零零一年八月)在柬埔寨的傳教生活已告一段落,在這段期間我實在得到天主無限的支持和恩寵,使我能平安、健康地去完成祂的旨意,更感謝天主對我家人的眷顧,使我無牽掛地工作,謝謝祢!
轉載自2001年第4期《傳信路》
(修訂於 07-02-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