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當義工多年,然後到柬埔寨做傳教士五年,接?回港一年,在香港和廣東省清遠縣東山鄉兩地工作,然後再次返回柬埔寨,並作了一個終生的決定,回望過去這些事,彷彿就在眨眼之間發生。
來柬埔寨做傳教士無疑是天主對我的召叫,從起初回應這份聖召,至現在都是充滿祝福和挑戰,以及與主的關係愈見密切,而家人對我供限量的支持和關懷,使我做得開心、做得起勁。這裏再次感謝我的家人對我的愛護和支持,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由城市跑到鄉村
柬埔寨服務的五年裏,由最初的三年在金邊市生活(每天入村工作),然後轉到一個遠離熱鬧的金邊市的Kompong Cham,在那裏的聖堂工作,並且生活了兩年。Kompong Cham城市生活簡單一點,寧靜一點,但我在這裏工作能接觸更多的教友,更了解多一些他們的生活和信仰,同時到不同的鄉村教小朋友健康衛生常識、唱歌、手工藝、英文、傳統金邊舞、開設圖書館和教青少年道理等。這兩年來的工作,的確比在金邊的三年更富挑戰性,特別是信仰和言語上的挑戰。我相信這是天主的計劃,循序漸進地,帶領我由城市跑到鄉村,使我有時間去裝備和適應。
在Kompong Cham聖堂完成兩年服務後,將一切工作交託後,更帶著一份開心、掛念和憂慮回到香港,很幸運在回港不久便找到一份醫院牧靈工作者的工作,在醫院工作的十個月裏,有一半時間在大陸清遠縣東山鄉深水村工作,在那裏籌辦學前班給村內的兒童,教六年級學生英語和開展助學計劃等,這份偶然的工作使我有機會接觸到內地的兒童,他們非常可愛和有毅力,有些孩子(5至7歲)每天穿上小拖鞋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回到學校上課,風雨不改,香港的小朋友相比之下,太幸福了!
在2002年8月中再次踏回到柬埔寨生活的路,今次的回來與上兩次回柬國的心情截然不同,上兩次是有合約,有工作限期,而今次的回來是為了一份「未了情」,一份與天主的情,一份與我工作時認識了三年的朋友的情,以及一份與柬國弟兄姊妹的情。
在柬國落地生根
在回港的一年裏,透過不斷的祈禱,考慮再考慮,終於作了這個終身的決定:在柬國落地生根,還記得第一天帶著大小不同行李,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家和田園,心情既興奮又擔憂,興奮是因為有一個自己真正的家,不用再寄人籬下;而擔憂是因為一切重始,與我的丈夫共同建立一個小家庭,以及在一個不太熟悉的村裏生活。
其實,最初搬到新屋初期,我每天從家裏步行去一個小市場,途人的奇異眼光和市場上人們竊竊私語都使我有點不開心。另外,破柴、打井水、種菜、種樹等工作為我都很富挑戰性,還記得在最初不懂得怎樣打水時,幸得附近的小朋友傳授一些技巧,現在已非常熟練了;在香港是用電飯煲煮飯,而現在是用柴來燒飯,在控制火劫的大小是需要一些技巧的。
經過大半年的生活體驗,現在一切已習慣了。步行去市場,途人都會報以微笑,有時還有順風電單或單車到市場,而市場的人也認得我這個中國人了。
在我住的村裏,有兩位教友和幾位慕道者,在去年十二月聖誕前在我的家鄉辦了第一次祈禱聚會,在聚會後我們決定月輪流在各人的家中舉行祈禱聚會,希望遲些更多附近的村民參加,希望能在村內建立一個信仰小團體。
現在逢星期日中午,村內附近的小朋友來到我的家看圖書、玩遊戲和練習傳統的金邊舞,所以星期日我的家變成了兒童中心,非常熱鬧,在去年聖誕節聯歡會,他們都非常高興,回來後還問了很多不同的問題,希望透過不同的活動,能讓村民認識這個特別的新家庭,認識到天主教的信仰。
簽「終傳教士」合約
雖然現在我是自由身,並沒有合約的約束,但我不會忘記我曾是香港天主教教友傳信會的一份子,曾是教友傳教士,我亦知道現在我要做的傳教工作,比以前還要多。靜靜告訴給你,在我回柬埔寨之前,我已與天主簽了一份「終身傳教士」的合約了。
今年四月初,我亦開始為一個基督教的機構工作,這個機構的名字是「Sunrise」,我會幫手做照顧愛滋病人的工作,遲些我再寫信你們,告知我的工作狀況。
轉載自《主愛傳他鄉》 (2003年)
(修訂於 07-02-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