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是直接的奉獻
奉獻是另一種投身
香港天主教教友傳信會是一個派遣教友傳教士到海外服務的教友組織。本會於1988年成立,至今已有十六位教友回應基督的召叫到非洲及亞洲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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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媒介

名字與我們之間有份微妙而不可分割的關係,誰不希望有個美麗名字,看多少父母盡心思的為兒女改名,甚至不惜干金,請相士高人代勞。中國人更有云:「不怕生壞命,最怕改壞名。」津國既曾為英國屬土,自然有許多「英文名」,說到改名,一不留神,便會鬧出笑話,便何況是使用外話,放是各種名牌商號便紛紛被採用,且以多為好,逐有Letmore, Lovemore, Nomore, Anymore, 甚至有稱為六便士、打字機。對外話的掌握能力不足,出錯是可以理解的。幾凡遇到英籍教師因學生的語言毛病而棒復大笑之時,我便感到渾身不自在;這既非他們的母語,說錯了有什麼稀奇?

語言是重要的溝通媒介,天天掛在口邊,可能不以為意,一旦身處異地,要依賴第二語言,才了斛到母語與我們的密切關係。特別在申訴情感,舒發沁中的喜怒哀樂,運用第二語言,總不及母語來得淋滯痛快,我怎也不慣說My God, My Goodness,好像是借了別人的咀巴,於是在滿有抑鬱,欲說無從之際,不諱言有如「打落門牙和血吞」的滋味。深感語言阻隔之苦,更為尊重本地文化,與本地人碰面,都學習盡量以本地話文談,然而晗有好幾回遇上,他們只以英語回應,並表現不快,以為你看不起他們這種極端的崇洋心理,在中國人的社會裏,也是比比皆是。

非洲是多民族國家,津國有兩個主要民族,也因此有主要兩種主要的本地語,相對贊國七十二族而言,津國只是「小兒科」。記得探訪贊國醫院時,耶外籍醫主所依賴的一個重要工作人員,是那懂七種方言的助護,但有時她也需幾種翻譯,才可得知病情。可想像得到平常的溝通所遇到困難,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與紛爭也就不免由此而生。

我是在殖民教育制度下長大的,深深體以英語學習其他科目之苦,我並非否定學習英語的價值,我放眼世界,與人溝通的工具,但卻不能接受它成媽對自己有文化認識及拓展的障礙。津國的教育情況與香港的極之相似,英語更是官方唯一的法定語言,對本地語的發展更形忽視。決定前途榮祿的公開試是由英國劍橋大學所擬是及評級的,許多英籍教師皆奇怪為何津國教育部採納這套為以英語作為母語的學生而設的考試。前數天教育部官員鑰白這套考試未父能顧及學生的全面發展,但在普羅大眾的眼中,一切來自白人的都是好東西,何妨劍橋擁有國際水準及孛有盛名,既定市場要求,政府也便順應民意。沒想到補品會成為毒藥,過高及不合理的程度,更影響了學習其他科目的興趣及能力。

在此遙望香港,母語教學雖已毋庸置疑的主題,但是在推行上,其於實利主義影響下,仍然是裹足不前,然而教會團體所辦的學校,能否在福音的光照下,以先知的精神,起帶頭作用呢?

5月10日於津巴布韋

轉載自《公教報》 (1991年6月28日)

(修訂於 07-02-2020)